颱風海燕給香港的教訓

颱風海燕是有記錄以來最強的風暴之一，摧毀了菲律賓的大片地區。風暴潮是最具破壞性的；浪潮襲擊了香港。

11 月 8 日超級颱風海燕摧毀了菲律賓的大片地區之後，一些媒體文章將風暴的兇猛與氣候變化聯繫起來。本月晚些時候在波蘭舉行的聯合國氣候談判中菲律賓的首席談判代表 Yeb Sano 也是如此。

風暴襲來三天后，佐野在一次情緒激動的演講中說：“由於這場極端氣候事件，我的國家正在經歷的是瘋狂的事情。氣候危機是瘋狂的。”

然而，儘管氣候危機可能很瘋狂，但很難將海燕（在菲律賓被稱為颱風約蘭達）與氣候變化明確聯繫起來。事實上，要確定它是否真的是有史以來登陸的最強風暴甚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後者主要基於美國海軍聯合颱風預警中心估計，就在海燕登陸之前，其最大持續風速為 314 公里/小時。該數字來自衛星觀測，略高於之前的記錄保持者颶風卡米爾，該颶風於 1969 年登陸美國東南部，接近熱帶氣旋有史以來可靠測量的最高風速。

根據 Weather Underground 的 Jeff Masters 博士的說法，通過另一個強度衡量標準——氣壓——海燕可能是有記錄以來第 12 強的熱帶氣旋。

颱風與氣候變化

在某種程度上，爭論海燕在有記錄的最強風暴中的確切排名是無稽之談；也許更重要的是要注意它接近熱帶氣旋的理論上限。

馬斯特斯寫道，海燕的動力來自菲律賓東部異常溫暖的地下水——上個月比平均溫度高出 4-5°C。造成這種溫暖的一個因素可能是近年來相對強勁的信風。而且，異常的溫暖與氣候變化是一致的。

提交給的論文 地球物理研究快報 今年春天分析了變暖的西太平洋水域。在颱風主要發展區，熱帶熱勢比1990年代高出10%。這使得該地區更有利於颱風和超強颱風的增強。

香港城市大學能源與環境學院院長 Johnny Chan 教授警告說，太平洋溫度變暖不一定會導致更多的颱風，因為颱風也需要更強的大氣環流。事實上，從 1960 年到 2005 年，他發現太平洋颱風的頻率沒有增加。

然而，有一些證據表明最強颱風正在變得更加強烈，例如對 25 年衛星數據的分析發表在 自然 2008 年。今年發表的一項計算機模型研究預測，熱帶氣旋將變得更加強烈和頻繁。

隨著海燕的逼近，包括喬什·莫格曼在內的三名風暴追逐者前往塔克洛班——這座城市將首當其衝受到破壞。雖然衛星圖像顯示它的直徑至少有 400 公里，但莫格曼報告說，從地面上看，它似乎是一場小風暴，直到中心最接近前約 45 分鐘才開始出現極具破壞性的風。主要攻擊只持續了大約兩個小時。 “我經歷過大約二十次颶風，這次相當奇怪，”他評論道。

香港最致命的颱風

這種突然襲擊和迅速通過也是香港最致命的颱風之一的特徵。 1906 年 9 月 18 日，這場無名風暴襲來，早上 8 點才發出第一次警告，40 分鐘後颱風炮響起——此時颱風已經到來。一份報告說狂風大作，傾盆大雨。到上午 11 點，颱風已經過去，有機會調查破壞情況。

許多船隻和小船失事或被砸碎，至少有 10,000 人——可能佔人口的 5%——遇難。與海燕一樣，這裡發生了破壞性的風暴潮。

1937 年，另一場颱風造成約 10,000 人死亡，並再次帶來毀滅性的風暴潮。在維多利亞港，水位比正常高度高出近 2 米（6 英尺），淹沒了德輔道和彌敦道。但受影響最大的是吐露港。根據颱風傷亡記錄，“海嘯淹沒了新界大埔漁村，幾乎摧毀了所有建築物和漁船，造成重大生命損失。據說海浪高達 18 英尺 [5.5 米]，席捲潮汐灣並沖走了將近一英里的鐵路路堤……”

在這裡，也許與在塔克洛班造成的風暴潮颱風海燕有相似之處——那裡的水也被匯入一個狹窄的海灣，並堆積在岸上。 Morgerman 和同事選擇了一家據說海拔 26 英尺 [8 米] 的酒店，但即使在這裡，由於洪水淹沒了城市的大部分地區，底層也被淹沒了。

吐露港顯然容易受到風暴潮的影響。另一次發生在 1962 年 9 月 1 日颱風萬達通過期間。天文台的一份報告表明萬達帶來了一個高達 1.5 英尺 [0.5 米] 和 100 英里 [160 公里] 寬的水穹，當它靠近海岸時，這個速度減慢，高度增加。隨後，狂風導致吐露港積水，沙田站的鐵軌被水淹沒。

鑑於這種威脅，在建造沙田新市鎮時填海造地比原本需要的高出 3 米。每次熱帶氣旋逼近時，天文台都會運行風暴潮模型。

最近，這座城市倖免於猛烈的浪潮。但在 9 月，我們幸運地逃脫了。颱風“天兔”的路徑與過去的破壞性颱風相似，但僅向香港北部移動。天文台的計算機模型顯示，如果軌道偏南，風暴潮可能至少與萬達一樣強。

當海燕接近菲律賓時，出現了風暴潮的警告。然而，塔克洛班市市長阿爾弗雷德·羅穆拉德斯 (Alfred Romuladez) 後來告訴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風暴潮”對人們來說意義不大，如果收到海嘯警告，他們可能會做好更充分的準備。在香港，風暴潮的概念似乎也沒有威脅。但最終，另一場大浪潮將會襲來，並且海平面上升會加劇這一浪潮，這將考驗香港的現代基礎設施，或許會在一個實物教訓中造成損害，即那些忘記過去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轍。

寫給周日早報； 2013 年 11 月 16 日發布。

1937年香港大颱風

超級颱風海燕 Josh Morgerman 的初步報告 (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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