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至:China waste incinerators pose wide-ranging thre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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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一群關心中國環境保護和社會福祉的民間組織和個人。我們謹在此函中對北京南宮生活垃圾焚燒廠的投資建設安排表示衷心的關注,並希望尋求機會與貴行進行坦誠對話。

據我們了解,中國垃圾焚燒技術的使用普遍存在問題。德國援建的北京環境衛生設施的某些方面也值得重新審視。這些已經存在的問題,如果責任方不正視、不解決、不重視,南宮垃圾焚燒廠項目的實施可能會損害北京居民的公共利益。它還將違背銀行的投資原則並損害德國政府和公司的國際聲譽。

在中國,城市生活垃圾焚燒已經成為不可忽視的環境污染源。首先,眾所周知,垃圾焚燒會產生並排放二噁英類污染物。中國政府《中華人民共和國關於持久性有機污染物的斯德哥爾摩公約國家實施方案》將城市生活垃圾焚燒列為必須優先控制的排放源。 [3] 2009年,中國城建設計研究院學者發表文章稱,2007年中國城市生活垃圾焚燒(當年運行的焚燒爐不足70座)大氣二噁英排放量估算為157.93g TEQ(毒性)相當於),比 2004 年的 125.8 克 TEQ 有了很大的增長。相比之下,1994年德國城市固體廢物焚燒產生的空氣中二噁英排放量僅為30克TEQ。據估計,自21世紀初以來,這一數字一直低於0.5克TEQ(目前德國約有70座城市固體廢物焚燒爐正在運行)。 [4]同年,中國科學院學者發表了對中國19座城市生活垃圾焚燒爐空氣中二噁英排放的研究結果。結果顯示,13座焚燒爐未達到0.1ng TEQ/m3的歐盟標準。三個焚燒爐甚至超過了1ng TEQ/m3的中國國家標準。[5]此外,上海市計量科學研究院的研究人員在對上海嘉定區某垃圾焚燒廠周邊土壤環境質量進行調查時發現,二噁英含量明顯高於周邊地區。據此,他們得出以下結論:垃圾焚燒爐是上海地區土地上二噁英的來源之一。[6]

除二噁英外,中國的垃圾焚燒爐還排放大量的重金屬汞。據華南理工大學學者2011年發表的文章稱,珠江三角洲城市生活垃圾焚燒汞排放量佔人造汞排放總量的21%,僅次於燃煤排放量(28%)。 [7]在其他案例研究中,中國學者發現城市固體廢物焚燒爐的空氣排放導致周圍土地和植物的汞含量急劇增加。 [8]

為什麼歐洲一些國家和日本能夠相對安全運行的垃圾焚燒設施到了中國卻“水土不服”?除了中國垃圾成分複雜(水分含量高、燃燒值低、危險廢物量大)、工程技術水平低、污染治理投入不足等因素外,我們認為最主要的原因是政府部門對垃圾焚燒廠嚴重缺乏監管。

根據中國城建設計研究院學者2011年的一篇文章,除上海、廣州等少數城市外,中國城市生活垃圾焚燒廠產生的粉煤灰大部分沒有得到安全處理。 [9]面對這種情況,不能否認監管部門存在疏忽。媒體還報導了垃圾焚燒廠違規運營的案例。例如:澳門垃圾焚燒廠飛灰不當傾倒,深圳南山垃圾焚燒廠灰渣流入青磚場,深圳南山、老虎坑垃圾焚燒廠滲濾液未經處理直接排入大海。深圳衛視的一檔節目透露,2011年5月,四川赫雷爾集團運營的一家焚燒廠因未遵守粉煤灰產生、運輸和處理報告規定,被成都市環保局罰款5萬元人民幣。但7月,赫雷爾集團與環保局“同意調解”,罰款不再執行。可以說,這些事件的發生都是政府監管缺失造成的。

此外,焚燒廠運行的一些重要監管信息往往不及時公開,監測數據不完全可信。今年2月至4月,環保民間組織蕪湖生態中心向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環保局和環保部申請公佈高排放企業名單。二噁英(垃圾焚燒廠算作主要排放源企業)。然而,只有6個省市環保局做出了有意義的回應。[10]對於垃圾焚燒爐有害污染物(二噁英、重金屬、多環芳烴、PM2.5)排放監測數據,環保部門主動公開或因信息公開而公開的情況極為罕見。請求申請。有學者強調,有關垃圾焚燒爐合法二噁英排放的科研文章中的大部分數據都是基於在最有利條件下的測量。 [11]因此,這些數據能否代表中國垃圾焚燒廠的正常運行情況值得懷疑。

由於我國垃圾焚燒已造成大量污染,加上監管力度不夠、缺乏透明度,不少城鄉地區的垃圾焚燒項目遭到當地居民越來越強烈的反對。一些反對活動甚至演變成嚴重的街頭抗議,涉及北京、上海、武漢、南京等城市的城鎮居民,以及廣州太和鎮李坑村、江蘇吳江平望鄉、黃土塘村等地的鄉鎮居民。在無錫市東港鎮。可以說,垃圾焚燒廠無論在哪裡規劃,都難免給當地居民帶來焦慮。